“我不想像我父亲一样被折磨致死——现在对我来说还不算太晚。”
72岁的帕特·马龙(Pat Malone)问反对协助死亡的人,他们是否希望他像他父亲一样“被折磨致死”。
这位来自康沃尔的退休记者说,1998年,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看到他们85岁的父亲帕特里克(Patrick)患胰腺癌,“疼痛难忍”,“咳出排泄物”。
从那以后,他的哥哥迈克尔·马龙博士在2010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享年53岁,当时他也死于胰腺癌,他想避免父亲的痛苦。2023年,帕特的妹妹特鲁迪·埃丁顿(Trudi Eadington)患有运动神经元疾病,在瑞士的安乐死诊所Dignitas去世,享年71岁。
他说:“我父亲和他都患有胰腺癌。当然,这是我现在担心的,因为这与基因有关。这是有家族倾向的。如果我得了胰腺癌,我很有可能会得,如果我知道我可以在临终前寻求帮助来缩短我父亲…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你为什么坚持要把我折磨致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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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和他的父亲帕特里克,帕特里克后来死于“可怕的痛苦”。
帕特说,他的哥哥是一名科学讲师,在他被痛苦“折磨”后结束生命时,他让妻子维姬握住他的手。后来,她和当时在家里的女儿索菲(Sophie)因串通而接受了为期8个月的警方调查。协助死亡目前在英格兰和威尔士是违法的,最高可判处14年监禁。
帕特还描述了他试图说服他的妹妹特鲁迪不要去尊严医院,而是像橄榄球运动员罗布·伯罗一样,在她的疾病中继续生活下去,罗布也患有精神分裂症,直到去年去世。但他说,妹妹告诉他:“往好的方面想,我不会死于癌症。我不会在养老院死于老年痴呆症。我要在我选择的时间死去,我要毫无痛苦,有尊严地死去。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像我父亲那样死去。”他补充说:“这很难反驳。”
帕特昨晚给协助死亡法案委员会的成员们写了一封信,信上至少有17个人签名,他们要么是身患绝症,要么是亲人惨死,要么是去了尊严医院。信中写道:“对于许多在这封信上签了名的人的亲人来说,现在为时已晚,但对于那些后来者来说,还为时不晚。你和所有其他议员都有能力改变我们的生活,甚至我们的死亡,让我们变得更好。请记住我们的故事,在接下来的几周和几个月里,把我们放在你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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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里克·马龙的妹妹特鲁迪去瑞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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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的哥哥迈克尔和他的妻子维姬在他们的婚礼上
与此同时,推动修改协助死亡法律的工党议员为取消高等法院监督的计划进行了辩护。金·利德比特(Kim Leadbeater)因决定取消高等法院法官批准协助死亡请求的必要性而面临强烈反对。
她说,该法案得到了加强,取而代之的是由法官领导的专家小组在每个案件上签字的建议,该小组将包括精神病学家和社会工作者。它仍将由总理任命的一名高等法院法官或前高级法官领导。只有在专家组意见一致的情况下,才会批准协助死亡。
但反对该法案的议员表示,新提案削弱了保障措施。这引发了人们的疑问,即在11月的二读中犹豫不决地投票通过该法案的紧张的议员们是否会撤回他们的支持。《成年绝症患者(生命终结)法案》以55票多数通过,所以在今年晚些时候的下一次投票中,只有28名议员需要改变主意。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议员表示:“我认为,需要对这一保障措施的稳健性做出认真的保证,而且这一新的‘法官+’提议实际上加强了保护。”他们担心,专家小组是否会像法庭上的执业法官一样面临同样的监管和审查。这位议员补充说:“这需要澄清,以便向之前支持该法案的议员们灌输同样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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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利德比特告诉批评者,他们需要记住为什么法律需要修改
自由民主党议员蕾拉·莫兰告诉《镜报》,“直到三读,我才会最终决定如何投票。”她之前对该法案投了赞成票,但当时她警告说,她的担忧仍然存在,她将保留未来投票反对该法案的权利。昨晚,莫兰女士表示,专家小组包括一名法律主席、一名精神科医生和一名社会工作者,“让我确信,没有严格的独立审查,就不会做出决定”。
Leadbeater女士敦促人们记住“我们在这里试图解决的核心问题”——关于协助死亡的法律不完善,使人们遭受创伤,痛苦或不体面的死亡。她说:“我们听到一些家庭的亲人在可怕的环境中死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实际上,每天都会有人在街上或火车站拦住我,对我说:‘谢谢你这么做。这位议员补充说:“所以我认为,通过增加这些额外的保障措施,增加额外的多学科专业知识,所有这些都由高等法院法官领导,这是对该法案的真正改进。”
她是在上个月听取了50名证人就该法案提供的专家证词后提出这一提议的。但工党议员梅格·希利尔(Meg Hillier)表示,向该法案委员会提交的证据是“片面的”。她在周一表示:“在该法案的证人会议上提供了很多专家证据,但没有一个证人具有家庭虐待或对妇女和女孩进行强制控制的专业知识,正如你所知,我最大的担忧之一是人们可能被强迫这样做。”
“没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司法管辖区的证人,协助死亡已经被引入,他们提出了担忧,因为实际上,如果你想制定好的法律,你需要知道法律的缺陷在哪里,以前的法律在哪里实施。权重偏向于支持的证人,非常支持。”
社会市场基金会(Social Market Foundation)高级研究员吉迪恩•萨鲁丁(Gideon Salutin)表示,法院积压的案件将使利德比特最初提出的由一名法官批准每个案件的建议难以执行。他说:“对于那些疾病进展速度快于法院积压案件的人来说,这样的等待相当于拒绝。”
从那以后,下议院开始关注精神健康提供者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参与辅助死亡过程。护理部长斯蒂芬·金诺克拒绝对此发表评论,因为政府的立场是“中立”。在议会会议的其他地方,金诺克先生说:“在托利党14年的忽视和无能之后,我们继承了一个破碎的NHS,这在我们的精神健康服务中最为明显。”